“我认识朱一龙32年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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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是与朱一龙打过交道的人都有一个共识:他是个话很少的人。即使已经出道11年,拥有2400万的微博粉丝,被外界间歇性放到“流量”和“演员”两个类别里,他仍然保有十年如一日的寡淡生活:拍戏、休息、打球和极少数的社交。我们这次找来了他的“朋友录”,由他们记录自己眼中的朱一龙。面对朋友的他是否依然话少?私底下的他会和朋友聊些什么?以及与自己做朋友的这32年里,他足够了解自己吗?又有哪些新发现?

李易峰:我习惯了他从不主动

——17个月的朱一龙

第一次见到朱一龙是在《春晚直通车》的后台,因为要一起合作春晚的节目,导演组约我们碰个面。我先下了通告,导演组接我到了他工作的地方,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。第一反应就是,哎哟,这小伙不错,挺帅。打招呼的时候会笑眯眯地看着你,然后就变得很安静。我以为这是初次见面的腼腆,后来知道这是他的日常。

朱一龙不是一个主动的人。认识这么久,他没有主动跟我说过,要不要一起吃个饭、要不要一起打个球之类的话。相处得久了,也习惯了。耐得住沉默,也是我们的交流方式。我和他都是比较矜持的人,第一次见面后就没什么联络了,也没加微信。

直到第一次春晚彩排后吃了饭,才水到渠成地熟悉起来。他正在跟王志文老师合作拍戏,我们前两天视频,我问他你留王老师微信了吗?他说还没有,我说我也是,到现在也还没有留我们组里演员的微信呢。

我们能成为朋友,是挺奇妙的。他优点很多,善良、认真、儒雅,静得下来;缺点就是太静了。你要是希望跟他进行什么语言上的深度交流,会非常难。春晚前两天我们一起吃了个饭,我说就当咱们一块儿提前过个年。大家都喝了点儿酒。他一喝酒脸就特别红,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你,你以为他终于要说点儿啥了,然后他睡着了。别人喝酒都是越喝越high,他不是,他喝多了就睡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
想跟他酒后谈心?没门儿。相处久了就能够完全理解他的腼腆、羞涩、被动和安静。他特别认真:你跟他随口开个玩笑他都会睁大眼睛问,“真的吗?” 

有次我们去看篮球赛,看得很开心,结束的时候还和郭艾伦打了招呼,然后就一起坐车走了,他突然说:“我手机呢?我手机呢?”我一听也惊了,他居然丢了手机。

但他还是很稳得住,没有特别慌,我们一起把之前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,没有。最后工作人员打电话来说在座位缝儿里捡到了。因为东西找到了,我跟他说:“大哥,你出来的时候都不摸一下手机吗?”他说:“哎呀,我好久没出来了。”后来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剧组和酒店出来逛逛了,没什么私人行程,也没上什么综艺。朱一龙是一个很沉得下心去做事的人。

有时候看着他的样子也会想到以前的自己:出去聚会也不怎么说话,别人问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;碰到对方开玩笑自己就跟着乐;遇到一些媒体和工作人员,基本上他们说什么是什么,一切都可以,一切都不要紧。现在的我变得跟人热络了一些,会讲几句俏皮话,但我觉得能做朋友的人本质一定是相似的。

好像许多人对他的了解都是他拍了一部很火的戏。我们也聊过,有没有那种“一夜爆红”的感觉?他说没有,之前其实也拍了很多戏,虽然没有部部火爆,但都是积累的过程,用突然的“爆红”来定义一个演员其实并不恰当。我非常同意这种看法。

有了共同的价值观基础,加上我知道他是一个被动的人,所以也乐意主动邀请他吃个饭、打个球。去年有一天晚上我叫他来家里玩儿,两个人聊到12点,然后他说我今天生日。我说啊?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儿。他还以为我叫他来是要给他过生日,但结果什么都没有。为了补救一些仪式感,我说咱俩赶紧拍个照发微博祝贺一下。这才有了大家说的一起过生日的照片——但其实连个蛋糕都没有。

我和他没什么是不能聊的。包括他会跟我说自己拍戏压力大,我进横店之前也会跟他说自己有点儿焦虑,但是我们不会多么夸张地安慰对方。我会告诉他“要是我跟王志文老师拍戏我也会紧张”,他会跟我说“没事儿,我也要来横店了”。朱一龙虽然是个内向、慢热的人,但你能感觉到朋友间的心意。

因为我们两个都不是主动型的人,所以会有人问我,你们两个相处起来会不会有点儿尴尬?但我们又都喜欢拿出一些时间一起吃饭打球聊天,一起聊聊自己的烦恼和自己的目标,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默契的。

我觉得他会继续安静下去,守得住成绩,耐得住考验,因为我们都是细水长流的人。

化妆师鹏鹏:记一件小事

——3年半的朱一龙

我和龙哥共事已经3年半了。2016年年底,我在一次杂志拍摄时第一次见到他。那时他还没有大火,是一个干净、帅气的大男孩,好像和其他艺人相比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,安静、内向,对所有人都很客气。 

去年4月26号,我们在上海参加一个活动。活动结束回到酒店已是晚上,我去他的房间收拾东西,其他工作人员陆陆续续都走了,房间里除了我只剩龙哥和婵姐(朱一龙的经纪人)两个人。过了一会儿,婵姐叫我看看今天的照片,我以为出了什么问题,就赶紧过去。看了不到半分钟,房间的灯突然熄灭,之前离开的工作人员们拿着蛋糕进来了。我立刻转过头来看龙哥,他得意地看着我笑:“生日快乐啊!” 

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。我在这一行也蛮久了,给艺人化妆其实是一个没什么交流的工作。大家都是淡淡的,所以像龙哥这种能够记得你生日、并且还愿意花些小心思给你过生日的人,才会让你感到更暖心。

我从龙哥还没有这么火的时候跟他合作,到今天为止,感觉他为人没什么变化。在波动很多的娱乐圈,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已经非常难得了。在化妆师这个圈子里,很多人的工作都是“流动的”,明星爆红后往往会换化妆师,但龙哥和他的团队没有,这是我的幸运,也是龙哥的选择。这样的人,我相信一定能走很远。

刘诗诗:“听说”与“眼见”

——6个月的朱一龙

我认识朱一龙的时间并不长,但我“听说”他已经很久了。当时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,她最近在看《镇魂》,里面有个演员叫朱一龙。

后来真的见到他本人是在片场,丁黑导演给我们做互相介绍,我看到他站在那里淡淡地笑着,讲话很温和,而且很容易害羞。

很多人说龙哥是个话不多的人,我倒觉得与其说他是话不多,不如说他是一个慢热的人。在没有熟络起来前,他总是更喜欢观察和倾听。不过共同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发现,跟他沟通完全没问题。

我要诚恳地说,很少会碰到像他这么暖的、会从细节上帮助你的演员。我们拍对手戏的时候常常会有些“小状况”,比如我的头发挡住了脸或者眼睛,他都会很好地帮我做一个小的调整。我能够从这种很小的事里看到他的认真、真诚和暖。

我很欣赏他遇事不惊的做事方式,不过我没有当面夸过他——这次在杂志里写下来,希望他能够知道大家对他的认可。话说回来,我倒是会跟他开玩笑,说他最近又瘦了——这句话是认真的,他真的太瘦了。

丁黑导演:一个暖水瓶

——12个月的朱一龙

我比他大得多,工作中还是他的导演,但我觉得我是他的小兄弟。能认识一龙,多亏了一龙的好哥们儿彭冠英介绍。饭桌上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帅,第二眼觉得仿佛找到了相识很多年的老朋友。

大家一见如故喝得很开心。当天的一龙基本没说什么话。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说:“我不胜酒力。”然后就把自己灌醉了。我心想,他确实不胜酒力。

我见过很多好演员,他们的话都很少,有的甚至还显得比较木讷。朱一龙也不善言谈,但是他心里全都明白,而且这个明白不仅体现在悟性和思维上,还有表现能力和执行能力上。更难能可贵的是,他身上能够呈现出很矛盾的一些特质:他是个少年气很重的演员,简单开阔、心思舒朗,但同时又非常稳重和成熟。

在片场的一龙是个很细心的人,大到对自己的造型,小到这场戏是该饱一点儿演还是饿一点儿演,都会去拿捏分寸。他给人的感觉很可靠,不管是工作还是私底下交朋友,你都能被他的认真打动。

我觉得朱一龙就像一个暖水瓶。你把他搁那儿,看起来没什么温度,但是一旦你打开了就会发现很烫人。朱一龙会让你觉得他随时都会在那里。他对你的友情、对待所有人所有事的认真,永远是随叫随到——但又不张扬。

朱一龙:得时刻做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

——32年的朱一龙

我认识“朱一龙”32年了,听起来关系挺亲密,但真正打交道的时间并不多。很多时候我都在别人的壳子里生活,穿着戏服,讲着台词,为刺激曲折的故事感动,沉浸在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里,尽量和“朱一龙”撇清关系。

如果跳脱出朱一龙本人这个身份去看待“朱一龙”,我大概会觉得他很幸运。这种幸运符合世俗对他的看法:没吃过什么苦,演着演着戏突然爆红,生活富足,粉丝也多;同样符合我眼中的安稳人生:有一帮一起打拼的伙伴,有选择过怎样生活的自由,还有对工作未曾消退的热情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我和外界对自己的评价殊途同归。

初中二年级以前,我一直都非常怕高,当时觉得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做的事就是跳水。站在2米高的跳台上,我感觉自己站在了山巅,腿肚子都在颤。但是我爸逼我,他让我一定要跳下去。他严厉地注视着我,我觉得跟他对视,还不如跳下去,于是咬牙闭着眼睛一跃。很好,我至今还活着。后来拍了很多动作戏,我在做动作的时候会想到那句鸡汤,跳下去就不怕了。你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。

但这种踌躇不前的状态依然偶有发生。有时我连续拍了很久的戏,或者是身体不舒服还要硬撑时,我脑子里都会冒出这个念头:要不就不干了。幸好我还是理智的,总能把想要撂挑子的冲动憋回去。我很久都没有“冲动”过了。上次是拍完《新边城浪子》后,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跑去了海南,在阳光和沙滩上躺了一周。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事,用他们的话说,“现在红了。”

我自己反而对“红”没有过多的执念。

当初考进北京电影学院是我母亲的意思,她有个当明星的梦,这个梦阴差阳错地在我身上实现了。拍《镇魂》也是,我没有想过这个戏会怎么样,达到什么样的影响力……这都不是演员应该去想、可以去想的事情。我说自己运气好,回头看过去,感觉一切都是隐隐被许多人共同努力促成的,最后推出一个我,好像很光鲜,但其实是一个代表。

以前年轻的时候,我幻想过自己拿奖:穿着成套的西装坐在下面,听到获奖的是自己,和大家拥抱然后小跑上台,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,把所有想要感谢的人都感谢个遍:感谢我的爸爸妈妈,感谢我的团队,感谢我的粉丝,感谢我自己。现在反而不会幻想这些了。

很多人说明星身边没有说真话的人,我也在常常反思这件事。我不能说没有,但确实越来越少了。外面的工作人员也好,合作伙伴也好,大家都不太会讲尖锐的话,有意见也会委婉地提,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容易对自己有虚高的自我认知。好在我和经纪人以及团队之间的沟通都很直接,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不会拐弯抹角。我们对很多事都有共同的默契。

除此之外,面对外界许多的溢美之词,我时刻告诉自己,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。

因为有自知之明,所以我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缺点,我下决心要做到心里有数。有时候我在微博看到自己的名字,看到大家各种各样的评价会有一种奇异的“爽感”。大家不管是夸赞还是批评都在我的接受范围里。更好玩的是,我会看到很多观众写的人物长评、二次创作的视频,我非常喜欢这些创作。你会有一种你精心设计的彩蛋、你给这个人物赋予的小巧思被人看见的幸福感。

每天晚上睡前,我都有一个习惯,要捋一下今天干了什么,拍的戏怎么样,哪一场戏有什么问题,或者今天跟别人沟通的时候,自己的沟通方式是不是不够好……这个可能听起来有点儿俗,但确实是我每天会做的事。如果意识到了“今天的自己”有不到位的地方,我会让“明天的自己”来补回去。这样做的好处是不管外界怎样评价我或是声音多嘈杂,我能够尽量保证自己的状态是稳定的。

认识朱一龙的32年里有两个节点,第一个是离开武汉去北京上学,另一个是《镇魂》播出自己变成了别人口中的“流量”。很多人都来问我你有什么变化,其实熟悉我的人会知道,我真的没什么变化。非要找出有改变的地方,那可能是现在的朱一龙比以前更自信了一点儿,更不那么容易焦虑了。拥护和掌声其实离我有一段距离,我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日复一日,已经感到足够满足与幸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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